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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色系的牡丹因花色抢眼、品种较少而备受大家的关注。国家植物园南园展示了8个中外典型的黄色系牡丹品种，包括著名的中国传统牡丹品种‘姚黄’牡丹(Paeonia × suffruticosa ‘Yao Huang’)，中国牡丹品种‘金桂飘香’牡丹(P. × suffruticosa ‘Jin Gui Piao Xiang’)；法国牡丹组间杂交品种‘金阁’(P. ‘Souvenir de Maxime Cornu’)、‘金晃’(P. ‘Alice Harding’)、‘金鵄’(P. ‘Chromatella’)；美国牡丹组间杂交品种‘海黄’(P. ‘High Noon’)、‘罗马金’(P. ‘Roman Gold’)；日本牡丹组间杂交品种‘黄冠’(P. ‘Okan’)。

中国黄色系牡丹代表

中国黄色系的两个牡丹品种的花瓣呈杏黄或奶油色，撑起“黄色”门面的主要部分是金黄的花药。它们雄蕊的花丝通常瓣化，花药通常残留，星星点点分布于瓣化的花瓣之中，一朵花的黄色视效取决于花药残留的多少。‘姚黄’因颜色成名已久，但其花型的多变也颇具特色，一株‘姚黄’牡丹上常常能同时看到单瓣型、托桂型、皇冠型等多种花型。‘金桂飘香’牡丹则颇为稳定，常开出皇冠型的花朵。

不同花型的‘姚黄’牡丹

‘金桂飘香’牡丹

法国黄色系牡丹代表

20世纪早期，法国牡丹育种家Victor Lemoine和Louis Henry利用滇牡丹(P. delavayi)中的黄色类群与中国牡丹品种杂交，培育出一批黄色牡丹品种，其中‘金阁’、‘金晃’、‘金鵄’、‘金帝’(P. ‘L' Esperance’)、‘金阳’(P. ‘La Lorraine’)牡丹引种至中国，俗称“五朵金花”。

‘金阁’牡丹

‘金晃’牡丹

‘金鵄’牡丹

美国黄色系牡丹代表

20世纪中期，美国牡丹育种家A. P. Saunders利用滇牡丹中的黄色类群与日本栽培牡丹品种杂交，培育出大量黄色牡丹品种，包括国内引入的‘海黄’、‘罗马金’(P. ‘Roman Gold’)、‘金碗’(P. ‘Golden Bowl’)牡丹。

‘海黄’牡丹

‘罗马金’牡丹

日本黄色牡丹代表

20世纪晚期，日本牡丹育种家渡部三郎利用‘海黄’做母本，日本牡丹品种‘新扶桑’做父本进行杂交，培育出‘黄冠’牡丹。与其母本‘海黄’牡丹相比，‘黄冠’牡丹的花朵直径更大、花梗直立性更好、长势更强。

国家植物园南园的‘黄冠’牡丹花朵直径在20厘米左右

近期在牡丹专类园中常常听到游客发出疑问：“这些是牡丹还是芍药啊？”“看，我找到黄牡丹了！可是怎么是草本的呀？”

日本、美国、法国的黄色牡丹品种在国家植物园南园花期确实比中国牡丹品种晚一些，但今年最晚开花的‘金晃’（位于本草园）目前也没花了。让悻悻晚来的游客惊喜的不是牡丹，而是正值花期、大名鼎鼎的芍药属亚属间的远缘杂交种，有人叫它们“伊藤杂交种”。

1948年，日本花农伊藤东一(Toichi Itoh)用芍药亚属开白花的芍药品种‘花香殿’(P. lactiflora ‘Kakoden’)和牡丹亚属开黄花的牡丹品种‘金晃’(P. ‘Alice Harding’)杂交，成功地获得了36株种苗。1966年美国商人Louis Smirnow将其中4个优秀杂交后代带回美国，命名为‘黄冠’(P. Intersectional Hybrid ‘Yellow Crown’)、‘黄花帝王’(P. Intersectional Hybrid ‘Yellow Emperor’)、‘金黄色的梦’(P. Intersectional Hybrid ‘Yellow Dream’)和‘黄色天堂’(P. Intersectional Hybrid ‘Yellow Heaven’)，并在1968年开始销售。

伊藤东一开辟了牡丹和芍药杂交的先河，后人在他的基础上不断探索，选育出更多的新品种，并在美国牡丹芍药协会登录了一百多个芍药属亚属间杂种。为纪念伊藤东一在芍药属亚属杂交中的突出贡献，将这类远缘杂交种称为“伊藤杂交种”。

“伊藤杂交种”的花期晚于牡丹，和芍药花期接近。国家植物园南园展示的黄色系伊藤杂交种有：‘柠檬梦’(P. Intersectional Hybrid ‘Lemon Dream’)、‘金帝’(P. Intersectional Hybrid ‘Yellow Emperor’)、‘巴茨拉’(P. Intersectional Hybrid ‘Bartzella’)、‘黄涂鸦’(P. Intersectional Hybrid ‘Yellow Doodle Dandy’)、‘史家黄’(P. Intersectional Hybrid ‘Smith Family Yellow’)、‘棒棒糖’(P. Intersectional Hybrid ‘Lollipop’)、‘公爵夫人’(P. Intersectional Hybrid ‘Duchesse de Lorraine’)。

大家注意啦，伊藤杂交种中的‘金帝’(P. Intersectional Hybrid ‘Yellow Emperor’)、‘黄冠’(P. Intersectional Hybrid ‘Yellow Crown’)和牡丹中的‘金帝’(P. ‘L' Esperance’)、‘黄冠’(P. ‘Okan’)可是不一样的哦！对于从国外引入的品种，大家一定要重点看其学名，翻译后的中文名时有“同名异物”和“同物异名”的现象，容易引起误判。

‘柠檬梦’伊藤杂交种

‘金帝’伊藤杂交种

‘巴茨拉’伊藤杂交种

‘黄涂鸦’伊藤杂交种

‘史家黄’伊藤杂交种

‘棒棒糖’伊藤杂交种

‘公爵夫人’伊藤杂交种

国家植物园南园展示的其它色系伊藤杂交种有：‘绘彩’(P. Intersectional Hybrid ‘Pastel Splendor’)、‘奥奇’(P. Intersectional Hybrid ‘Oochigeas’)、‘大红天堂’(P. Intersectional Hybrid ‘Scarlet Heaven’)、‘黑天鹅’(P. Intersectional Hybrid ‘Simply Red’)、‘瑞嘉蒂安’(P. Intersectional Hybrid ‘Raggedy Ann’)、‘希拉里’(P. Intersectional Hybrid ‘Hillary’)、‘铜壶’(P. Intersectional Hybrid ‘Kopper Kettle’)，以及更加稀少的反交品种(以牡丹为母本、芍药为父本)——‘不可能的梦’(P. Intersectional Hybrid ‘Impossible Dream’)。

‘绘彩’伊藤杂交种

‘奥奇’伊藤杂交种

‘大红天堂’伊藤杂交种

‘黑天鹅’伊藤杂交种

‘瑞嘉蒂安’伊藤杂交种

‘希拉里’伊藤杂交种

‘铜壶’伊藤杂交种

‘不可能的梦’伊藤杂交种

“牡丹都是我们中国传出去的，为何现在抢眼的黄色牡丹都是国外品种？”大家总是发出这样的“灵魂拷问”。

牡丹是木本植物，育种周期长是众所周知的事实，国外进行牡丹的人工定向杂交育种早于国内几十年；同时我国古代流传的黄牡丹品种大多没有保留下来，近代培育的优秀黄色牡丹品种还处于种苗繁殖和逐步推广过程中，导致社会对其还缺乏了解。

国外黄色系的牡丹品种、伊藤杂交种都一脉相承地来自滇牡丹，而中国的黄色系牡丹种源来自哪里？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牡丹九子”的故事。

审核 | 王亮生